中國．向心力

從對話中了解中國政治，體會國家力量。

歐洲的邊緣力量大於中心力量，離心力大於向心力，是一個典型的離心力結構；中國的中心力量大於邊緣力量，向心力大於離心力，是一個典型的向心力結構。從地理環境到語言文字，歐洲的歷史命運在於“分”，中國的歷史命運在於“合”。

本書為劉哲昕的對話體作品，對話場景設定在中國最後一縷陽光落下的西極——新疆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烏恰縣吉根鄉。訪談圍繞中國的國家向心力和政治向心力這一主題，通過與代表性人物的對話，追溯中國政治形成的歷史淵源，以小見大、深入淺出地探討中國政治向心力的歷史形成與基本邏輯，從中彰顯出強大的民族信仰和國家力量，體現著濃濃的家國情懷。

本書重點
1. 本書以對話體形式講述新疆故事，對中國國家向心力和政治向心力進行詳細闡釋，將複雜的政治理論融入生動的人物對話，通俗易懂。
2. 對話場景設置真實，人物設計多元，對話內容涵蓋古今中外，對話語言流暢樸實，可讀性較高。
3. 深入淺出、以小見大地探討中國政治向心力的歷史形成與基本邏輯，為理解中國政治制度及治理體系帶來諸多思考。

寫在前面 001
第一章 007
第二章 037
第三章 085
第四章 145
第五章 203

劉哲昕

1973年出生於福建，2004年畢業於華東政法大學，獲法學博士學位，現任中國浦東幹部學院教授、學術委員會委員、教學研究部副主任。長期致力於中國國家治理現代化研究，著有《文明與法治》《精英與平民》《生命與超越》學術三部曲，以及《家國情懷：中國人的信仰》《我們的社會主義》《中國·向心力》對話體三部曲。著作《我們為什麼自信》獲第四屆全國黨員教育培訓教材展示交流活動創新教材獎，著作《生命與超越》入選“2020年度影響力圖書”。2010年，被中央組織部授予全國幹部學院優秀教師榮譽稱號；2017年，被中央宣傳部授予全國基層理論宣講先進個人榮譽稱號。

寫在前面

在我的理解中，當代中國有三大政治命題，需要我們從理論上予以徹底澄清：中國共產黨領導、社會主義道路、共產主義信仰。現在，這三個命題又幻化成為我的對話體三部曲—2019年，在汶川地震11週年的時刻，《家國情懷：中國人的信仰》新書發佈會在汶川召開；2020年，在新冠疫情席捲全球的背景下，《我們的社會主義》誕生在上海；2021年，在中國共產黨建黨100週年的特殊時刻，這部《中國．向心力》終於也要如約面世了。三部成曲，總是特別令人欣喜，又特別令人深思。只有當停止奔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不管是研究還是寫作，我都是習慣於用望遠鏡的—研究共產主義信仰，我是從研究中國人的信仰開始出發的；研究社會主義道路，我卻聯繫上政治與資本相愛相殺幾千年的關係史；而研究中國共產黨領導，我居然把望遠鏡指向了幾百萬年前的喜馬拉雅造山運動，確實是“看”得有點遠了。當然了，這還不算最遠的，2020年出版的《生命與超越》為了研究命運共同體，是從138億年前的宇宙大爆炸開始談起的，簡直連天文望遠鏡都不太好使了。

在現實世界裏常年使用望遠鏡生活，是需要一點心理素質的—作為一名研究者，一不小心就越過了學科的那點小籬笆，結果種了天下的田，卻荒了眼前的地；作為一名工作者，一不小心就會把遠方當成了現實，結果伸手抓了個空，抬腳卻絆了個跤。不過沒關係，比起眼前絆的這些跤，我更害怕失去我的望遠鏡，失去我的遠方。在學術三部曲和對話體三部曲都已經完成的今天，我想重溫一下自己當年在《文明與法治》的序言裏許下的那份初心：“我曾困守在認知的圍城之中，一心只想找到一條通往中國未來的道路，卻在摸索中不小心撞開了一扇歷史的時空之門。我悄悄地倚門探望，歷史的夜空如謎如幻，無數文明猶如繁星閃爍。天是那樣的黑，我甚至看不清腳下的路。然而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走進去，走下去了。除了孩子的好奇心，還因為我現在相信，如果看不清過去，我們就不會看清未來。如果不明白自己從哪裏來，我們就不會明白自己將到哪裏去。天黑不一樣，相信前路總有人家。況且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火焰，我也可以燃燒自己。”無論這些年來我都遇到了些什麼，今天至少可以肯定地說：我沒有騙自己。

《中國．向心力》是我的第三部對話體作品。這次虛擬對話的場景，被我設定在了新疆，設定在了祖國最後一縷陽光落下的西極。與前兩部作品一樣，這個決定也是毫不猶豫的—要談中國人的家國情懷，還有比汶川更合適的地方嗎？要談資本與政治的關係，還有比上海更合適的地方嗎？而要談中國的向心力，還有比新疆更合適的地方嗎？2000餘年西域都護史詩，多少中華兒女生死奇志，大美新疆，有太多的理由值得我們用心去守護、用生命去捍衛了。這些年來，我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多少次回新疆了，只知道每年暑假的第一天，便是我來到喀什為夜校的孩子們開辦中華文化藝術節的日子；只知道每年寒假的第一天，便是我登上帕米爾高原為護邊員們義務巡講的時刻；只知道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深處，我和孩子們親手栽下的楊樹苗已經長大成林；只知道在少數民族孩子心靈的深處，我和朋友們用愛澆灌的馬蘭花已然迎風開放……正如我在書中所說的，如果說汶川是我的家，那麼新疆就是我的戰場。事實上，家就是戰場，戰場就是家—當汶川受災的時刻，家就成了戰場；在新疆穩定的歲月，戰場也就成了家。因此，於公於私，這個古代稱西域，如今叫新疆的地方，都應該成為這場對話當仁不讓的主角。

常言道，不到新疆，不知道中國有多大。新疆的大，甚至影響到了這場虛擬的對話，《中國．向心力》也因此成為三部曲中場景設置最為複雜、人物設計最為多元的一部對話體作品。這次對話總共轉換了3個場景：第一個對話場景，是從喀什機場前往吉根鄉的途中。香港警隊的郭英龍高級警司來到新疆參加交流活動，我就帶著他和維吾爾族校長阿里木，前往祖國的西極，看望敬愛的布茹瑪汗．毛勒朵媽媽。路途遙遠，時間悠長，足夠讓我們從新疆聊到香港，從執政黨聊到革命黨，從實踐聊到理論了。這一場旅途對話，既為後續對話埋下了諸多的伏筆，也為整場對話確立了真正的主題：中國的國家向心力和政治向心力。第二個對話場景，是在布茹瑪汗媽媽的家裏，吉根鄉的李雨鳳書記和布茹瑪汗的孫女兒瑪依努爾也加入了這場對話。第三個對話場景，則是在吉根鄉的17號山口執勤點，護邊員代表哈力別克成為加入這場對話的最後一個人物。

與前兩部作品一樣的是：這些虛構的對話人物也都各有原型，只不過有的原型是一個人，有的原型是一個群體。郭英龍的原型是一位與我相知多年的至交，一位十分傑出的香港警察，我只是把他的身份鎖定在了10多年前我們初次相識的時刻；阿里木的原型，是與我一起開辦夜校、幫助孩子的南疆幹部、校長和老師們的群體縮影，這些年來新疆漢語教育突飛猛進的成就背後，離不開他們甘當人梯的默默奉獻；李雨鳳的原型，是這些年來響應國家號召、不斷奔赴祖國邊疆的眾多內招幹部以及駐守祖國邊疆的眾多地方幹部、留疆戰士的群體縮影，他們就是中國當代的班超、邊疆穩定的基石；至於護邊員哈力別克與大學生瑪依努爾的原型，則寄託了我對新疆少數民族的優良傳統和美好未來的真誠祝願，就好比我在教育少數民族孩子的時候經常引用的《論語》中的那句話—“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當然了，這次對話與前兩部作品相比，也有個不一樣的地方—這次對話出現了一個真實的人物，那就是布茹瑪汗媽媽。媽媽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祖國的護邊事業，她的人格立於天地之間，名字光耀帕米爾高原，她就是她，無須以任何名字替代，也不能以任何名字替代。儘管書中的媽媽並沒有說多少話，然而在我的心目中，她對祖國的這份至真至純的愛，才是這部作品最深最美的底色。

除了書中人物的“真”，還有書中故事的“真”—我與夜校的故事是真的；我與香港的故事是真的；我與拉齊尼．巴依卡的故事是真的；我與布茹瑪汗媽媽的故事也是真的。為了創作這部《中國．向心力》，我專程趕赴萬里之遙的南疆，再次踏上了書中的所有場景，會見了書中的每個人物，商定了書中的許多細節。我來到了塔克拉瑪干沙漠，見到了魂牽夢縈的孩子們，孩子們高興極了，為我表演了好多的節目；我登上了帕米爾高原，再次為護邊員們義務巡講，他們得知了我的寫作計劃，開心極了—“哈力別克”這個名字，就是17號山口執勤點的全體護邊員自己選定的；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我終於回到吉根鄉的家裏，把這本書的寫作計劃告訴媽媽了。那天，就像我在書裏所描繪的那樣，帕米爾的午後陽光撞進了窗戶，整個房間變得明亮而又溫暖。媽媽坐在炕沿，笑吟吟地為我編織著那塊珍貴的地毯；而我就抱著電腦坐在她的身旁，把書稿裏的文字慢慢地讀給她聽。聽著聽著，媽媽笑了，我也笑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還有，借著這次帕米爾採風的機緣，我終於兌現了自己對拉齊尼．巴依卡的承諾，來到了塔什庫爾干，看了那高原的山，看了那高原的雲，看了那高原的親人們。當我站在拉齊尼的遺像前，注視著他那純淨得像帕米爾天空一般的眼睛，回想起那天晚上我接受邀請時他高興的模樣，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拉齊尼的妻子阿米娜對我說，那次感動喀什頒獎，拉齊尼一回家就高興地對她說，自己剛剛結識了一位教授兄弟，他答應來塔什庫爾干做客了—這幾年來，他一直在唸叨著這件事呢！安息吧！帕米爾雄鷹，我親愛的兄弟，請你相信，你摯愛的這個國家，一定會如你所願，山河無恙，國泰民安……

2021年春夏之交，就在我寫作這部《中國．向心力》的時候，這個世界又發生了很多事：有些國家疫情崩盤了，吹噓了多年的體制在關鍵時刻還是沒能保護得了自己的人民。這件事特別讓我想起書中的一句話—“生活從來不僅僅是歲月靜好，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人類不僅要跟自己鬥爭，有時還要跟敵人鬥爭，甚至還要跟大自然鬥爭……所以，你的體制儲備夠不夠，這是很重要的。”
謹將此書，獻給偉大的中國共產黨建黨100週年。

劉哲昕
2021年5月25日於上海浦東